“虽然凯厄斯最初确实伤害了你,但你也明白,他始终保持最大限度的耐心和宽容,从未对你采取过激手段。”
“阿罗,” 朵拉斜睨了他一眼,双手轻轻一拍,既无奈又带着几分赞赏地摇了摇头,
“巧舌如簧都不足以形容你的诡辩,这样偷换概念的本事,怕是没几个人能不被你绕进去。”
(呵,真是个难骗的小家伙。)阿罗愉悦地低笑,故作困惑地追问:
“亲爱的,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凯厄斯一开始就对你采用极端强硬的手段,或许你早就屈服了。”
“或许吧,”朵拉点头认同这种可能,却又毫不留情地补充,“又或许,我早已得到永恒的安宁。”
“为什么总要这么极端?”阿罗微微蹙眉,似是不解,“你明明不是不懂变通的人。”
(我若愿意屈服苟且,也轮不到凯厄斯遇到我。)
朵拉轻笑一声,摊了摊手,认真道:
“或许这就是种族的差异。我们华夏人,在退无可退时,往往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苟且偷生。”
她侧眸看向腿上昏迷的凯厄斯——
此刻的他褪去了暴戾与残酷,俊美得宛如希腊神话中沉睡的水仙少年。
“他没有用强硬极端的手段驯服我,不是因为他仁慈宽容,而是因为我的性格、我的反应、我的手段。
我为什么要因此,对他感激涕零呢?”
她抬眸,直视阿罗阴沉复杂的目光,毫不退让地反问:
“按你的逻辑,我没有趁机杀他,反而救了他,甚至包括你的手下们,那么沃尔图里是不是也该对我感激涕零?”
朵拉的反问让阿罗一时语塞。
短暂的沉默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嗓音低沉地再度开口:
“那么,小朵拉……”
他微微倾身,语调里带着危险的试探,
“这次,你准备用什么态度面对我的兄弟?你觉得,他还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放过你吗?”
阿罗忽然低笑出声,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啊,我差点忘了……”
他故作恍然,猩红的眸子眯起,“凯厄斯昏迷前,可是亲眼看见你和东方……亲密互动。”
他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咬了重音,仿佛在舌尖品味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朵拉指尖微微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