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大人有何吩咐?”王老御史有些意外。
“这卷宗……太过语焉不详了。”徐锋的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判断,“诸多关键之处,皆是寥寥数语带过,甚至相互矛盾。仅凭这些,莫说查案,便是理清头绪都难。看来,还是得亲自去苦主家中问询一番,方能知晓些许实情。”
这卷宗,简直就是一本糊涂账!记录的都是些皮毛,关键的人证、物证几乎没有,倒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镇国侯府,果然手眼通天!
王老御史闻言,浑浊的眼中陡然射出两道精光,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徐大人,这……这卷宗少说也有数千言,你……你这就看完了?”他指着那叠竹简,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年轻人,看书也如他考场答卷一般神速不成?
徐锋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回老大人,这些竹简看似繁多,实则记述之事颇为简略,字句之间,颇多重复冗余。加之下官自幼读书,过目尚可,已尽数阅毕。”
他并未提及阅读系统之事,只将功劳归于“过目尚可”,这已足够惊世骇俗。
王老御史怔怔地看着徐锋,半晌才吐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胸中的郁结与一丝惊喜。
“好!好一个‘过目尚可’!老夫钻研经史数十载,也未曾见过似你这般神速之人!不愧是皇上亲点的文状元!这等才思敏捷,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激动得老脸泛红,原本的些许担忧此刻已化为浓浓的期盼。
“事不宜迟!”王老御史猛地一拍大腿,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走!老夫这就带你过去!再点上两个机灵的小吏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当徐锋与精神矍铄的王老御史并肩走出档房,身后还跟着两名被临时指派,尚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吏时,殿院那几位“同僚”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他们看着王老御史那副打了鸡血般的模样,再看看徐锋那平静如常的神情,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不解。
“这……这是什么情况?王老头怎么……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刘铭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