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岭密道

长白山的晨光刺破云层时,天池冰面中央的漩涡状黑洞正缓缓闭合,仿佛玄武闭上了眼睛。陆寻站在抗联密营的木屋前,掌心的镇龙玺?玄武传来温润的触感,玺面上新融入的七块玉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三代守护者的血脉。

"奶奶的,这玩意儿比胖爷我的传家宝还沉。" 王胖子扛着蛇皮袋从屋里出来,洛阳铲上缠着新扯的红布条,"老陆头说去秦岭找中龙,可咱连秦岭哪儿下脚都不知道啊!"

苏晴的藏青色风衣还沾着冰湖的水汽,斩龙簪断片早已融入镇龙玺,发间别着枚新的银簪,式样竟是简化的北斗七星:"秦岭五丁开道遗址,在《水经注》里记为‘金牛道北段’,1975 年地质队在那儿发现过青铜器残片,纹路和玄冰宫的玄武浮雕一致。" 她转头望向陆寻,"你祖父的笔记里,应该有更详细的坐标吧?"

陆寻摸着祖父的旧笔记本,翻到新出现的页面,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 "秦岭主峰太白山,五丁峡悬棺群",旁边画着五把青铜剑交叉的图案:"五丁开道,传说中秦国用五位力士劈开秦岭,其实是古代地只教为阻断中龙脉而设的锁龙阵。" 他忽然看见笔记本边缘有行小字,"陈瞎子,秦岭猎户,持《巴蜀地脉图》,1975 年幸存者。"

三人在长白山机场转机时,陆寻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附带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 —— 秦岭五丁峡的悬棺群前,地只教祭司正举着烛龙逆鳞,逆鳞红光映照着岩壁上的 "地只" 古字,而在祭司脚边,躺着具穿迷彩服的尸体,后颈有与苏晴相同的鳞片状疤痕。

"是国家地脉安全局的特工。" 苏晴盯着照片,声音冷得像长白山的冰,"地只教在秦岭布了局,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五丁开道的阵眼。"

西安到秦岭的绿皮火车在暮色中穿行,陆寻望着窗外飞逝的秦岭山脉,右手龙纹突然发烫,竟在玻璃上投出五丁力士的幻影,每具幻影手中的开山斧都对应着不同的地脉方位。王胖子突然捅了捅他,下巴指向车厢连接处 —— 个戴斗笠的老汉正盯着他们,腰间挂着半块刻有 "五丁" 的青铜牌。

"陈瞎子?" 陆寻想起祖父笔记里的名字,试探着开口。老汉的斗笠压得极低,只露出下巴的山羊胡:"陆家小子,带镇龙玺来了?" 他转身就走,斗笠边缘飘落张字条,"子时三刻,五丁峡口,悬棺指路,勿信明火。"

秦岭的夜风裹着山雾,五丁峡的悬棺群在月光下像串风干的腊肉。王胖子的洛阳铲刚碰到第一具悬棺,棺盖突然滑开,掉出具缠着山藤的骷髅,腰间的青铜剑刻着 "秦" 字铭文:"奶奶的!这悬棺比胖爷我见过的粽子还老!"

苏晴的雷剑发出低鸣,剑尖指向悬棺排列的方位:"七具悬棺摆成‘连山卦’,生门在‘山雷颐’卦位。" 她忽然看见骷髅手中攥着片枯叶,叶脉竟组成北斗形状,"地只教来过,用枯叶阵掩盖生门。"

陆寻展开双牌,合璧后在悬棺群中投射出连山卦象:"《周易?连山》以山为首,五丁峡的悬棺其实是地只教的‘断龙桩’。" 他忽然发现某具悬棺的山藤上有新鲜的刀痕,"陈瞎子的《巴蜀地脉图》,可能就藏在‘山火贲’卦位的悬棺里。"

王胖子早已爬上悬棺,用洛阳铲撬开棺盖,腐叶堆里露出卷羊皮地图,边缘用火漆印着 "陈山河印"—— 正是陈瞎子父亲的名字:"奶奶的!可算找到宝贝了!" 他突然惨叫一声,棺内飞出的山蛭正吸附在他手腕上,"这玩意儿比地只教的冰蚕还恶心!"

苏晴的雷剑劈出雷光,山蛭瞬间汽化:"是地只教的‘地脉蛭’,靠吸食龙脉能量为生。" 她展开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五丁开道的核心区域,"中龙的镇龙玺?青龙,藏在‘五丁开道阵’的核心,需要解开‘金牛吐信’的机关。"

陆寻的小罗盘突然指向峡谷深处,那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却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水经注》说‘悬泉飞瀑注于五丁峡’,现在是旱季却有水声,说明地只教启动了地下水脉。" 他忽然看见岩壁上有新刻的箭头,指向悬棺群后方的暗洞,"陈瞎子在给我们指路。"

暗洞深处的石壁上,刻着五丁力士开山的浮雕,每具力士的眼睛都是空的,像是等待某种祭品。王胖子的洛阳铲刚碰到浮雕,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缝,缝中传来地只教的咒语声:"陆寻,你的血脉该献给中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