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话,朱大志就一脸嚣张地看向了秦香兰。

他以为他提出搜查,秦香兰一定会害怕,会找各种理由胡搅蛮缠,阻拦自己的搜查。

然而,秦香兰听了他的话之后,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反抗和阻拦的动作。

秦香兰只是表情淡定的朝着他挑了挑眉毛。

“想搜我?行啊!你要是搜出来了,我们娘儿俩啥也不说跟你回派出所,该咋判就咋判,我们认罪伏法!可要是你搜不出来该咋说?我们老百姓就白白让你这穿官皮的给欺负了不成?”

从朱大志骂秦香兰是低贱的泥腿子开始,围观群众就对朱大志嚣张的做派不满了。

此时对秦香兰的说法也都很是认同。

有热心肠的就跟着开口了。

“就是啊!这大妹子一看就是咱们贫下中农的先进分子,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冤枉我们小老百姓吧!”

“对!要是搜不出证据,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位警察同志,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呢!你要真是冤枉了人家,也得给个说法吧?”

······

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朱大志给架了起来,非逼着他给一个说法,不能他说搜查就搜查了。

可能是被众人的言语给气着了,也可能是出于对李长山的信任。

总之,朱大志脑袋一热,直接大手一挥,吼了一声。

“行!要是今天我搜不出赃物,老子就自己扒了身上这身皮,这总行了吧?!”

这年头,有一个“铁饭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朱大志拿手里的“铁饭碗”作保,众人也能接受了。

撸起两只衣服袖子,朱大志冷哼一声,原本是想一把将钱彩凤给掀开的。

可刚刚伸手,就被秦香兰冷冷地瞥了一眼。

朱大志伸出去的手立马调转了方向,去拽病床上的被子。

死老婆子,等老子搜出那金戒指,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不敢再对秦香兰和钱彩凤动手动脚,朱大志只能在心里咒骂秦香兰出气。

因为钱香兰“诈尸”的事情,医院给她安排的是单人间。

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间屋子翻一遍,也得个十几二十分钟。

开始的时候,朱大志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当他将最有可能藏东西的病床和床头柜都从里到外检查了一番,却依旧没有找到那枚全县城只有一枚的金戒指的时候,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再一次将病床上的被褥都抖了一遍,又把床单都拆下来抖了一遍。

除了灰尘啥都没发现,朱大志又趴在地上,将整个病房的地上都检查了一遍之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气喘吁吁地站起了身,黄豆粒大小的汗珠逐渐从朱大志的额头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