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从心底对他们的赛马宴会完全不感兴趣。
这群贵族子弟的活动,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口粮,不是在家中别墅水池边设宴就是相约去高档风月场找美女逍遥。
在父辈的荫蔽下,他们这群人生下来就有大吃大喝和寻欢作乐的资本。
地位出身的差距的确会形成思维、行为方式天然的隔离和屏障,霍普特不赞同他们那铺张浪费的富家子弟风气,他们也同样看不惯霍普特自命清高的生活作风。
梅多罗单方面的打压让他举步维艰,后来更是传出阿伊大人曾坚决反对霍普特进入卡尔纳克神庙任职的朝廷秘闻,就更没人敢接近他了。
霍普特能感觉到,他被孤立了。
真实的卡尔纳克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至少在底层大多是依靠家族势力进来的纨绔子弟,趋炎附势、拜高踩低,攀比成风,被称为好吃懒做的蠹虫也不为过。
巨大的落差着实让他失落,彷徨甚至痛苦,他也时常会想念自己的家乡,阿布萨特的村民们虽然不怎么富裕显贵,但友善淳朴。
他必须要打破困境,否则以后处境会更加艰难。
他要努力融入上层社会,否则他的交际圈就会被梅多罗彻底狙杀,真的像梅多罗所说那样,一辈子碌碌无为。
所以祭司们的集体活动,他一定要出席。
已经夸下海口,当务之急是从哪里搞一辆马车。
卡纳尔克神庙旁边就是贵族聚居区,不乏富裕的人拥有好几辆豪车,闲置的马车放在仓库里吃灰,还不如创造些利润,有商业头脑的精明人便做起了最原始的租赁生意。
租金是一袋标准重量的小麦。
一袋标准重量的小麦足够一个人吃上半个月,虽然这点对于同行的祭司们只是一顿便饭,但还是让霍普特肉疼了半天。
车主将粮食过秤,“你还要在我这里放一样贵重的东西,我才能把车给你,如果你逃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霍普特打开亚麻布包裹,拿出一架做工精良的七弦琴,除了法老的一些赏赐不能抵押,这就是他最贵重的物品了,“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