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举起酒杯,邀请空气同饮,“姆特,你到了阿努比斯神那里,是不是知道了诺芙蕾的父亲就是害死你的凶手......那你有没有后悔,最后把我托付给她,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接受她,我告诉你,是她把我一脚踹开了!”
霍普特鼻子里吭唧了两声,不知是笑,还是在哭,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什么爱他,还不是像扔烂鞋子一样把他扔掉了!
“姆特,我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好难受......”
霍普特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动了一点心呢。
是母亲去世的那晚,余蔓可哭得那么凶,他第一次感觉与她心连得那么近,有人愿意分担他的痛苦,他再也不是孤独无助的一个人,就像是黑夜里有了一束光。
还是在她的公寓里,她深情地唱出“我喜欢你,你应该也知道”,那刻他的心弦被她轻轻撩动了。
那晚,她哭着说,要用母亲的名字命名她发现的小行星,让他想母亲的时候,就抬头看看代表母亲的星星。
她是不是在忏悔呢。
她也是极力想要补偿他的吧。
和蔓可相处的一点一滴,太多太多时光,清晰地浮现在霍普特脑海里。
霍普特晃了晃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再也不可能了,他绝不会和杀母仇人的女儿度过下半生。
门被人从外打开,霍普特来不及把酒瓶子藏起来,局促地望向来人,那是一张比女人还娇美的脸。
“狄亚忒,你怎么来了?”
霍普特想起师父的叮嘱,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狄亚忒忙叫住他,“你真的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吗,我们师父的事情,不应该影响我们的情谊,霍普特,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他话里都是对自己的在乎,霍普特心里暖意流淌,幸好,他还有一个愿意陪伴他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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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啊。”狄亚忒在他身旁坐下,叹了口气,“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狄亚忒摊开手,“你看我,不结婚也不恋爱,就没有这么烦恼。”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葡萄酒,“来,霍普特,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
霍普特和他碰了一下杯,启唇,“为了友谊,干杯!
这天晚上,霍普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什么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突然有人推了推他,关切的声音传进耳孔,“霍普特,你还回家吗,再晚就出不去了。”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神庙是不允许留宿的,霍普特起身,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东倒西歪地往外走。
狄亚忒托住他的身子,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霍普特,你慢点。”
霍普特羞涩到,“没事,我自己能走。”
狄亚忒吸了吸鼻子,“你身上酒味好大,门卫肯定能闻出来你喝酒了,酗酒是违反戒律的,你去洗个澡,把味道洗掉再出去。”
霍普特点点头,感谢他的细心。
狄亚忒扶着霍普特往圣湖边走,快走到的时候,狄亚忒忽然小声“哎呀”了一下。
霍普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