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第二先知的宅邸。
普塔莫斯就坐在庭院里,背对着他,耳朵听到动静,淡淡开口,“回来了。”
当初普塔莫斯认定他奸杀了海莲,无情地求法老处死他,让霍普特承受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霍普特和普塔莫斯生了心结,此时别扭着不肯上前,只是点点头,“嗯。”
普塔莫斯问:“你去找苏努瓦布了,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死了呢?”
霍普特调整好情绪,平静地把苏努瓦布生命最后说的所有话复述给普塔莫斯听,海莲凄惨死去的真相,还有他和海莲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普塔莫斯听完后一言不发,许久才叹到,“是我拆散了他们。”
“师父,有句话,我想问您很久了。”
普塔莫斯笑起来,像是一早就猜到霍普特要问自己什么。
霍普特开口,“当初是不是你故意引我见到苏努瓦布,我那时辞官旅行,你故意要求我到普塔神庙替你拜访凯阿尼,因为您知道苏努瓦布就藏在普塔神庙,凯阿尼邀请我下赛尼特棋,也是为了让我注意到苏努瓦布,我离开时凯阿尼又让我运送一批箱子回底比斯,而苏努瓦布偏偏就藏在其中一个箱子里,路上被我发现,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吧。”
“普塔神庙是你曾经管理的地盘,凯阿尼又是你的学生,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因为你早知道苏努瓦布当初受了不白冤屈,而始作俑者就是狄亚忒,他师父尤斯蒙斯应该也有所参与。你想要让我斗倒狄亚忒,以此来削弱第三先知势力集团的力量,巩固你在大神庙的地位。”霍普特仔细分析,越来越觉得心惊肉跳,他的这位师父总是慈祥地笑着,给人一种简单淳朴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感觉,可这都是假象,普塔莫斯的城府不浅于任何人,否则他怎能数万祭司中胜出。
如果是以前,霍普特绝对不敢这么说,可受了这些委屈,和普塔莫斯不可避免地生了嫌隙,他大着胆子,直白质问他,“师父,您也没有想到吧,海莲和苏努瓦布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我把他带了回来,师母却走了,你可有想到会这样呢!”
普塔莫斯望向天空,轻轻叹息,“霍普特,人太聪明了不好。”
他的话印证了霍普特所有的猜想,霍普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呢,师父,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当年那个落选的丧葬祭司生,所有才别有心机地接近我,给我温暖,收我为徒,培养我,只是为了有一天让我和克罗西斯狄亚忒抗衡,为你和尤斯蒙斯大人的争斗中增加获胜砝码,那我算什么,我是你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吗,你对我有没有真心?”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