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克特敏将霍普特迎进他的办公室。
法老离开底比斯的这段时间,国政交由底比斯诺姆长海吉夫处理,军事防备交给了底比斯军总长纳克特敏将军。
不过一年时间,霍普特接连失去了母亲和妻子,纳克特敏为他难过,“节哀啊。”
纳克特敏看到霍普特缠着绷带的右手,关切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磕到了,”霍普特把手背向身后,看着办公室悬挂的埃及疆域地图。
“陛下现在应该快到阿玛尔那了吧?”
孟菲斯在埃及北部尼罗河入海口的三角洲地区,底比斯在尼罗河南部上游,阿玛尔那的位置差不多就在两地正中间。
“法老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法老何时返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纳克特敏感觉霍普特一直在打听法老的行踪。
霍普特更是直接挑明了,“护卫法老的兵马有多少,沿途的兵备图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这......”
纳克特敏自然不会把这一等机密拿给霍普特,也怕直接拒绝伤了他的颜面。
“霍普特,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军事布防关系法老的性命安全,如果不慎流传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窃取,后果不堪设想......”
纳克特敏解释着,一人悄无声息溜到纳克特敏身后,猛地用一条麻绳勒住了纳克特敏的脖子。
纳克特敏突然无法呼吸,奋力挣扎时手臂挥舞,一下下击打在霍普特肩膀上,他的眼睛充满渴望地望着他,救命,救命,霍普特,救救我!
霍普特屹立不动。
霍普特不可能察觉不到,却不肯帮他,一个惊悚的猜测在纳克特敏心中炸开。
寒意如蛛网一瞬间爬满纳克特敏全身,杀他的人难道是霍普特派来的!
绳索像刀一样割破纳克特敏的脖子,纳克特敏喉管里断断续续挤出愤怒惊愕的气音。
霍普特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因为你太忠诚了,无论何时你都不可能背叛法老,所以你必须死。”
拉拢不了的人,只能除掉,阿伊明白的道理霍普特也明白。
缺氧加上震惊,纳克特敏双目外凸,脖颈上青筋暴起,无论何时都不可能背叛法老?你不也是吗,纳克特敏想问问霍普特,为什么要杀死他,为什么要背叛法老,但是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呜抽噎。
霍普特僵直地站着,感觉四周的房子不断缩小,挤压着他的身体,就如同那条绳索套在自己脖子上,呼吸艰难,五内俱焚。
纳克特敏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霍普特双眼猩红,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呼出一口气,“纳克特敏,过去是我救了你,多给你两年生命,我只是收回我曾经给你的帮助,请不要怪我。”
小主,
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