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阵内的血色雾气突然翻涌如沸,慕星黎后颈的狐纹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肉。
她能听见自己灵脉断裂的脆响,那道猩红之力像条带刺的蛇,正顺着经脉往识海钻,每一寸都刮得她灵魂生疼。
"星黎。"黎玄澈的掌心按在她后心,清冽的灵力如破冰的春溪注入体内。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玄色衣袍被血阵余波撕出几道裂痕,腕间那道替她挡黑链时留下的红痕,此刻正渗出细细血珠。
慕星黎咬着唇,舌尖尝到铁锈味。
她能感觉到师尊的灵力在替她筑墙——用最精纯的神族之力,将那团猩红死死困在丹田之外。
可那东西却像活物般不断膨胀,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她五脏六腑发颤。
"找核心。"黎玄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喘,"阵眼在中央。"
她猛地抬眼。
血色雾气里,一点幽红如鬼火跳动。
是了,方才用五行灵力感应时,那抹红就像根刺扎在识海——血晶。
所有阵纹的光都往那里汇,像无数条红绳牵着的提线木偶。
两人刚要动,血阵边缘突然炸开一声轻笑。
花梦常从雾气里踱出来,素色药裙染了血,发间那支青玉簪泛着冷光。
她指尖转着枚青铜令牌,牌面刻着扭曲的狐首纹:"慕师妹果然不负我望,这血脉觉醒的架势,比我算的还猛些。"
慕星黎瞳孔微缩。
前世她从未注意过这个总捧着药炉的温柔师姐,此刻再看,花梦常眼底的阴鸷像淬了毒的针。
"你早知道这是血阵?"她声音发哑。
"当然。"花梦常抚过令牌,阵纹突然暴涨三寸,"慕华安大人说,九尾玄天狐的血脉是邪神最爱的容器。
当年他从狐族废墟里捡回你,养了十七年,等的就是今天——让这血脉彻底苏醒,好装下那位大人的残魂。"
猩红之力突然暴起!
慕星黎闷哼一声,喉间腥甜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