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黎靠在潮湿的石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边缘。
后颈那处红痕仍在灼烧,像有团活火顺着血脉往心脏里钻,每一下跳动都带着钝痛。
她望着黎玄澈肩头渗出的血渍,染透月白衫子,在火光下泛着暗褐,喉间突然泛起酸涩——方才他明明可以先处理自己的伤,却硬是撑着赶在追兵前冲进山洞。
"必须尽快制定新的计划。"她咬了咬舌尖,让疼痛压下翻涌的情绪,"不能再被动挨打。"话音未落,洞外又传来铜铃震颤,混着寒铁嗡鸣,比方才更近了些。
黎玄澈背对着洞口,九尾在身后如暗云翻卷,将众人护在中央。
他侧头时,发间银饰轻响,目光扫过慕星黎泛白的唇色,指尖微蜷又松开,最终只是淡声应了句:"需要更多信息。"
云阡润的指尖已经按上腰间的阵盘。
这个总把碎发别在耳后的姑娘此刻连发丝都绷得笔直,她从储物袋里抽出一张兽皮地图,展开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火折子忽明忽暗:"月明洲昨日说的薄弱点,我连夜标了记号。"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一片被红笔圈住的山林,"这里是天机阁与紫霄仙宗巡防的交界,两派都只派了筑基期弟子轮值,且...昨日我在他们的阵旗上动了手脚。"说到最后,她耳尖微烫,声音轻了些,"用了千幻神宗的隐息粉,能混淆五感半个时辰。"
沈初序接过地图时,指节因长期炼器而泛着薄茧。
他眯起眼凑近火光,喉结动了动:"此处地势狭长,两边是悬崖,确实适合突袭。
但..."他指尖点在红圈边缘,"这里有处地脉裂缝,若触发连锁灵气暴动,我们撤退的路会被封死。"
月明洲的傀儡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这个总垂着眼的傀儡师此刻抬了头,眼尾那道被傀儡线勒出的红痕格外明显:"我在天机阁有三个旧部。"他从袖中摸出半块青铜令牌,在掌心攥得发烫,"当年我教他们制傀儡时,给每人种下了本命蛊。
现在传讯,最多半柱香能收到回信。"
慕星黎望着他掌心里的青铜光,忽然想起前世被慕华安背叛时,也是这样的金属冷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后颈的红痕又烫了几分,像是在提醒什么——但这次,她不会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