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剑脊刻了五行纹路。"沈初序把木匣搁在案上,指尖拂过红绸,"空间灵泉虽封了,但你五行灵力本就通天地,这剑能引动灵气入体,多少能补些。"他抬头时,眼底映着案上茶盏的光,"昨日我去藏书阁翻《古修手札》,有位前辈用山川灵气温养法宝,或许......"
"或许我们可以布个聚灵阵?"云阡润眼睛一亮,把阵图摊开在案上,指尖点着其中一张,"我前日在药园试了小阵,能引动方圆十里的木灵。
若在演武场布个五行聚灵阵,星黎姐修炼时......"
木案被四人的胳膊挤得满满当当。
慕星黎望着阵图上歪歪扭扭的批注——云阡润的小楷,沈初序的潦草线条,甚至还有黎玄澈用剑气划的修正痕迹——忽然觉得灵海里的黑链没那么扎人了。
前世她死在乱葬岗时,身边只有腐草和野狗;这一世,她的灵海里有师尊的印记,案上有同伴的心血,连空气里都飘着松针混着药香的暖。
"明日开始,我每日寅时去演武场练剑。"她伸手按住阵图,金尾在身后晃了晃,扫过黎玄澈的玄色衣摆,"沈师兄的剑,云师妹的阵,再加上师尊教的《九霄诀》......"她抬眼时,眼里有星火在烧,"慕华安想要我的血脉?
那我偏要让他看看,这血脉在我手里,能翻起多大的浪。"
更鼓声从山上传来,已是戌时三刻。
议事厅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窗纸,把众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叠成重重叠叠的一团。
黎玄澈站在厅首,广袖垂落如瀑,声音里带着千年玄狐的威严:"月蚀夜子时,邪修会从后山密道潜入。
云阡润带阵师队守密道入口,沈初序领炼器堂在丹房设伏——"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慕星黎身上,"星黎与我守演武场,引他们出洞。"
"大长老!"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喊。
月明洲从阴影里走出来,傀儡线在指尖缠成银蝶,"我前日替星黎姐查傀儡谱,发现慕华安的暗桩里有个善用毒雾的。"他把一本泛黄的手札递上来,"这是我从前主那里偷的,里面记着破毒雾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