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跑着，何暮努力遮住衣服上的鲜血，寻找各种阴影朝家里跑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跟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只需要尽快到家。

只是这一路上，还是有很多人发现他的问题，何暮甚至注意到有人掏出电话报警。

“希望能安全到家。”何暮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他现在只想回家。

胸口不知名的疼痛拖累了何暮的步伐，让他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才回到自己家的小区。

他似乎又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而停下脚步后，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渐渐涌上来，何暮努力压制着，慢慢走上楼。

来到自己所在的楼层，何暮再次停下，此时他为数不多的东西被丢在走廊，相框碎成了碎片，仙人掌和盆分离，门也开着，嘈杂吵闹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对，那个拆了……那个也是……”

似乎听到了动静，声音的主人，一个驼背的老头走出门发现了何暮。

“好好好，可算回来了，租金呢？”

虽然是老头，但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看起来也比何暮还要精神。

“……什么租金？”

“你小子，你之前交的租金早用完了，还不交，我当你不想住了呢？”

“我现在这么整你也别怪我，我这房子还要租出去呢！”

“……我欠多少租金？”何暮努力控制着自己。

“3000，”老头伸出三根手指。

“……我转给你。”

“我不要，我要现金，”老头直勾勾的盯着何暮“网上的东西我看不明白，谁知道你给没给？”

“那你可能要等等了，还有，这房子我还要住。”何暮左手按着头，伸手让屋子里的工人出去，老头又拦住了他。

“哎——等等！我怎么知道你拿不拿的出钱，还要我等？”上下打量了何暮，何暮猜想老头眼神应该不太好。

“我早就觉得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找个工作，你能有钱给我，别唬我了！”

“你说的对，”何暮露出平静笑容。

小主，

“哎？你……”老头一愣指着何暮似乎还打算说什么。

“你说的对，只不过还说少了些。”

何暮慢慢靠近，不再挡着衣服，上面的血迹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哪怕老头眼神再不好，也依旧能看到一大片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