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暮这时已经单手抓着小桌朝他挥过来,他只好匆匆抬起胳膊抵挡。
“咔嚓!”
秦天觉得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怎么会呢?
那个塑料小桌可是很轻的,哪怕这个姓何的速度再快,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凭借一个塑料小桌就给他打骨折,更何况他还只用单手拿着……
嗯?单手?
秦天目光一凝,从何暮的另一只手上,看到了刚刚真正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一个熟悉的、坚硬沉重的瓷盘。
原来那个塑料小桌只是幌子,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秦天想明白了,但他的一只胳膊现在已经被瓷盘砸的不能动了,另一只手也被何暮手里的书桌按住,无法动弹。
正当他想要努力挣脱,然后从旁边随便拿点什么的时候,何暮已经再次朝他挥舞瓷盘。
这次的目标显然是他的脑袋。
最后的最后,秦天只看到一个在眼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白色瓷盘,和后面何暮平静的吓人的眼神。
秦天一下就呆住了。
一间白色病房前,银目光纠结的站着,左手提着一篮子水果,右手举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进来。”
病房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隐约藏着虚弱。
“流年先生?!”银惊喜道,连忙打开门,看向病房里面。
“您没事……吧?”
向前的动作一顿,银看到流年先生并没有像她原本想的那样躺在病床上,而是直接坐在病房上,正对着房门。
状态看起来……十分的糟糕,居然还倔强的保持着轻浮的姿态,翘着二郎腿,用一根指头摇晃着一个带着圈的小本子,脸上带着故作轻松的笑。
装的和从前一样,只是时不时抽动的嘴角,以及越来越绷不住的表情出卖了他。
“流年先生,您要是累了,就请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银小心问道,将手上的果篮轻轻放在病床前不远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