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伍六七突然停下动作，盯着陈槿安看。她正蹲在地上调试一个机关，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金属部件，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接触这类装置。

"怎么了？"

陈槿安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问道。

伍六七没有立即回答。阳光照在陈槿安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这个角度……这个姿势……突然触发了他脑海中某个模糊的片段——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倒在废墟中，被什么东西包围，嘴巴里咬着什么……然后是一声巨响，刺目的火光……

"你……"伍六七的眉头紧锁，"我们真的没见过？"

陈槿安站起身，拍掉手上的尘土

"没有。"问了太多回，她现在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伍六七仍然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你确定？"

"除非你做了见过我的梦。"

陈槿安半开玩笑地说，试图缓解这奇怪的气氛。但伍六七的表情告诉她，这个玩笑并不成功，他把自己的疑惑跟那个画面告诉了她，但是她没办法给出答案。

两人继续布置陷阱，但空气中多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感。陈槿安能感觉到伍六七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那种探究的眼神让她想起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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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伍六七最后检查了一遍机关，"你只需要引曼珠沙华到那个位置。"他指向祭坛中央的一块刻有符文的地砖，"剩下的交给我。"

陈槿安点点头，走向指定的埋伏点。途中她习惯性地检查了所有逃生路线——这个动作似乎又引起了伍六七的注意，但他什么也没说。

"记住，靓女"伍六七最后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不要靠近石门跟玖。他们的防御跟攻击，你破不了，也阻挡不了。"

"明白。"陈槿安深吸一口气，"我只负责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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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七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仿佛从未存在过。陈槿安独自站在祭坛中央，感受着清晨的寒意。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确保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佳状态。

许临……曼珠沙华……通缉令……

这些线索在她脑海中盘旋。如果今天能活着离开，也许就能找到许临的下落。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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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乌鸦的叫声。陈槿安突然意识到，伍六七刚才看到的那个闪回——女子引爆手雷的画面——那不就是她在末世最后一刻的场景！

这怎么可能？

她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那个时代的创伤在她这里正在神奇快速的愈合，连带着同伴的面容也逐渐模糊，越来越远……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每当想起来，心中总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