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糠自比,米比作丈夫蔡伯喈,哀叹夫妻被迫分离
这歌声婉转悠扬,时而如黄莺出谷,时而似乳燕归巢,每一个转音都恰到好处,听得人如痴如醉。
就连一向粗犷的常茂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酒碗,瞪大那双大小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蓝玉眯着眼睛听了会儿,突然一拍大腿:
"嘿!这不是醉月姑娘吗?今儿个可算出来了!"
他转头对朱雄英挤眉弄眼:"殿下,这可是醉仙楼的头牌,等闲不轻易献艺的,听说她..."
朱雄英听了几句,却微微摇头:"一般般吧,我觉得很普通。"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在这歌声停顿的间隙传了出去。
整个醉仙楼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他们的包厢在二楼,正中的围栏正对着下方的歌舞台,他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正在抚琴的醉月姑娘耳中。
只见那抚琴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袭素白罗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在这脂粉堆里反倒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她抚琴的玉手突然一顿,抬头望向二楼,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此时的秦淮河远未达到明朝末年那般繁华鼎盛。
朱元璋开国之初对风月场所管控极严,直到近年因年事已高才稍显宽松。
即便如此,各家青楼仍不敢演唱任何涉及朝政或带有反抗意味的曲目。
"这位公子,"醉月姑娘朱唇轻启,声音依旧柔美,却带着明显的锋芒,"不知奴家这曲子,哪里入不得公子法眼?"
“请公子指教。”
她身旁的老鸨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却被她直接无视了。
蓝玉"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围栏前,醉醺醺地指着楼下骂道:
"你特娘的就是个婊子!说你唱的不好就给爷听着!再敢顶嘴,信不信爷把你们这破楼都给拆了!"
常茂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扯着大嗓门喊道:"就是!卖艺的还挑三拣四?爷们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