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野眼中凶光乍现,接过士兵扔来的短刀就扑向老人。
两人在雪地上翻滚厮打,铁片与短刀碰撞出点点火星。
俗话说拳怕少壮,西木野毕竟比老人年轻很多。
很快,老人一个踉跄,西木野的刀锋抵住了他的咽喉。
"老东西!"西木野狞笑着,"下辈子记得——"
他的话戛然而止。
老人突然暴起,铁片精准地捅进西木野的眼窝,直贯入脑。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凝固片刻,同时倒在血泊中。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两具纠缠的尸体。
矿工们沉默地捡起工具,在明军虎视眈眈下返回矿区。
只是这一次,他们佝偻的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徐达望着散去的人群,突然对李善长笑道:
"看见没?这才叫狗咬狗。"他擦净佩剑归鞘,"传令下去,今晚加餐——就当给这些死了的倭奴送行。"
李善长捋着胡须,眯眼望向正在散去的矿工队伍:"徐国公,这些倭奴今日虽退,但眼中凶光未消啊。"
徐达不屑地哼了一声,靴尖踢了踢西木野僵硬的尸体:
"怕什么?不过是一群饿得皮包骨的贱民。"他转身走向大帐,猩红的披风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血痕,"传我军令,今夜所有矿区加派双岗,弓弩手不许卸甲。”
翌日清晨,徐达正在帐中用早膳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闯入,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火漆密信。
"国公,八百里加急!"
徐达放下筷子,接过信件,只见封口处盖着朱雄英的印信。
他眉头一皱,迅速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