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佩,入手温吞,刻着个古老的“武”字。
“我是武部的人,奉命潜伏在这里。”
“武部?”张雨墨脑子有点懵,匕首尖依旧对着他,“赵玄武……他知道你是谁?”
“他不知道。”男人摇头,那种苦涩感更重了,“我是武部‘暗堂’的人,干的是见不得光的活。别说赵公子,就是他师父,也未必清楚我的底细。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玄痕动手了!”
“玄痕?谁?”
“玄阴宗少主!真正的幕后黑手!赵公子现在对付的,恐怕只是个幌子!他真正要的是你爷爷和你爸的命!”
张雨墨心头一跳,这人的话像是一盆冰水浇下来。信他?还是不信?可他语气里的那种火烧眉毛的急切,又不像是装的。
“我凭什么信你?”
“你自己听!”男人猛一抬手,示意她噤声。
院子里,那风声不对劲,带着一种刮骨的阴冷,呜呜咽咽地钻过来。
窗户格子轻微地抖动起来。
贴在上面的符纸突然发出油煎似的“滋啦”声,边缘隐隐发黑,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焦糊味。
“糟了!是玄阴宗的尸虫!”男人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双手飞快交错,掐着复杂的印诀,“赵公子的符顶不住太久的!”
张雨墨心提到嗓子眼:“那怎么办?”
“床底下!快!把人弄到床底下去!”
两人也顾不上别的,七手八脚地把气若游丝的张鼎和张振业往沉重的木床底下塞。
刚把人藏好,哗啦一声巨响!
窗户整个爆开!玻璃碎片乱飞。
一股墨汁般的黑雾从破口处涌进来,粘稠又冰冷。
黑雾在半空蠕动着,迅速聚成无数指头大小的黑甲虫,翅膀震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嗡鸣。
“趴下!”男人吼着,一把将张雨墨拽倒,同时右手狠狠往地上一拍!
嗡!一道金色光幕瞬间从他掌心弹出,像个倒扣的碗,刚好护住了床铺那片区域。
黑压压的甲虫撞在金光上,立刻爆开,化作黑烟,发出凄厉的短促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