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

“别人说话不打岔，对不起嘛。”

云源在吃完手里的瓜子后态度诚恳的道歉，雾黎只是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说实在些，他也认同云源说的。

“无妨。师父当时训斥了他，说剑道不是用来争夺虚名的。练剑几天就奢求最强之名，说明他内心浮躁，永远也学不好剑。”

当时安西也认可师父说的...但后来，土门的剑术成长飞快，甚至逐渐追上了他。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土门其实早就已经做到了「心无杂念」。

“他的内心中只有「成为天下第一」这一件事，他追求的是见到的极致，无论遇到多少挫折，他都能重新振作起来。”

安西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说出了这个他过了许久才意识到的事。

派蒙点头评价，“感觉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你为什么不想见到他呢？”

“因为在他到来之前，我曾对继承明镜止水流志在必得。”

“毕竟站在师父的众多弟子中，我天赋最好，练剑时间最长，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

但是土门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安西在与他的试炼中落败，丢尽了脸面与地位，从师门中落荒而逃。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猛然间变得愤怒起来，就像是过了那么久，那一日的心情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后来安西听说，土门又去找了师父比试，而当时的师父年事已高，在那场比试中耗尽了最后的元气...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可扪心自问，我还是认可他的剑术，认可他追求剑道的心。”

“所以听到他疯了的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疯呢？他可是将明镜止水贯彻到极致的人啊。”

安西说到这里，听语气已经不像是给他们讲了，更像是在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

‘所以我真的不能试试？就一下下...'

雾黎在心里默默的和系统交流起来，他听都不用听就知道土门的情况是因为失去了神之眼造成的，但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啊。

系统：“本系统劝宿主不要做出作死行为，你觉得你是靠什么压制深渊的，难道就是你的实力？”

雾黎：‘难道不是吗？'

系统：“你还是高看自己了，纯因为你愿望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