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医院VIP病房。
门被推开。
丁嘉朗径直走了进来。
立刻有医生快步迎上,将手中的病历本递了过去:“丁生。”
丁嘉朗接过,手指快速翻动着纸页。
“这种情况,经常出现?”他问。
身旁的医生回答:“丁老爷子刚转院过来的时候,各项指标还算稳定。”
“但是最近几天,情况就急转直下,再照这样下去,就会引起多器官严重衰竭……”
丁嘉朗‘啪’地合上病历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当即下了决断:“换那批刚到的进口药。”
“好的,丁生,我马上去安排!”
医生一走,曾祥才上前一步:“少爷,看样子,老爷子怕是撑不过年关,这要怎么办?”
丁嘉朗冷漠地瞥了一眼病床上插满管子的丁牧云。
随即转身,走到窗边。
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又掏出打火机。
‘咔哒’一声,火苗跳跃,映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
就在烟即将凑到唇边的刹那,他顿住了,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无尽的黑暗里。
‘咔哒’又一声轻响,他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烟,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再收紧。
那支烟,被他生生捏碎,烟丝簌簌地从指缝间落下,散了一地。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丁嘉屿出现在门口。
他比丁嘉朗多了几分不羁,眉眼间却有着相似的疏离与冷漠。
丁嘉屿的视线先是掠过病床上的仪器。
随即面上泛起不逊的神色,转向丁嘉朗,开口便问:“大哥,爸情况怎么样?”
丁嘉朗缓缓回身。
他看着丁嘉屿,只吐出三个字:“听天命。”
丁嘉屿显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他也懒得掩饰,双手随意地插进裤袋,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也是。”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锋,又迅速撇开,各自望向别处。
空气里尽是诡异气息。
丁嘉朗捻了捻指尖残留的烟草味,状似随意地问:“你最近很闲?隔三差五就约人喝茶?”
约喝茶的对象是公司的元老和董事会的股东。
丁嘉屿倚在墙上,姿态慵懒。
闻言只是笑了声:“闲来无事喝个茶而已,爷叔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回了红港,总不能不叙叙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