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恹恹,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打在办公桌上,晃得苏慕春有些睁不开眼。
她才在真皮座椅上坐了不到一刻钟,便感觉倦意排山倒海般涌上来。
自上个月从巴厘岛回来,丁嘉朗便再也没提过孩子半个字,连带着她自己的执念,也跟着淡了下去。
一切顺其自然,反而状态好了不少。
预展在下周,她开始逐一接洽预约好的客户。
这日午后,她正陪同一位陈太欣赏着新晋画家的作品,那位陈太身上幽幽飘来的玫瑰香水味,初闻时还觉馥郁,渐渐地,却不知怎的,竟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苏小姐,这幅《维港晨曦》的意境……”
陈太的话还没说完,苏慕春只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上来。
她脸色倏地一白,连忙捂住嘴,含糊不清地对陈太说了句:“失陪,我去下洗手间。”
她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向了卫生间。
“呕——”
一进门,她便再也忍不住,扶着冰凉的洗手台,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
明明没吐出什么东西,却让她浑身虚软。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那股莫名的恶心感却又卷土重来,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俯下身去。
直到第二天上午,在相似的时间,她又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呕吐。
她扶着盥洗盆的边缘,看着镜中的脸。
没道理的,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会无缘无故连续吐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