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没有让萧景耀放弃自我的能力。
对于这一点,我十分的笃定,所以莺歌的想法是多余的。
可然而,听见我的解释之后,莺歌什么都没有说,看上去仿佛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我也不多说什么,到时候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笑眯眯的看向萧景耀离开的方向,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走吧。”
闻言,莺歌不禁微微一愣,道:“去哪?”
“自然是去兰儿那边了。”我难道没有跟莺歌说过么?
含笑看了一眼莺歌,我看上去有些无奈。
立马便恍悟的点了点头,“是,奴婢这便去让人准备马车。”
摆摆手制止了莺歌的动作,我懒懒的道:“不必了,这一次我们走着去。”
马上便要到新年了,京城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当然我要看的不仅仅是喜庆的京城内部,更加是京城外那些受难的难民。
现在他们过得怎么样能够反映出来年萧景耀同我究竟要怎么做。
莺歌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解,可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奴婢遵命。”
不过是走走罢了,谁都不是娇气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做的。
在管家的欲言又止之下,我跟莺歌脚步缓缓的走向了府外。
“方才管家好像有话要说。”蹙眉看向我,莺歌仿佛有些不解的道:“为何主子您不听一下管家想说什么?”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管家想说的话,必定是一会我们要看见的,一会便知,何必焦急呢?”
闻言,莺歌不禁微微一愣,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奴婢知道了。”
微微颔首,莺歌看上去好似有些无奈。
过了好一会,我与莺歌才走到了平民区,这些人看上去虽然过得不算是太好,但是也不差了。
见到这样的一幕,她仿佛十分高兴,“主子您瞧,京城百姓过得都是不错的。”
“难民呢?”百姓都在京城生活了许多年了,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事实上其实都是有自己的人脉圈子的,稍稍努力一点,其实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同样也正是因此,现在看见的这些只能说明京城的百姓生存有道罢了,从古至今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好感叹的,除了大的灾年,否则的话,是没有办法给京城造成什么影响的。
重要的是那些真正受了灾的灾民、
有人听见了我与莺歌的对话,许是看我们穿的不错,立马便上前,道:“那些难民哪能过得有多好啊,这个冬日里少死一些人,苟延残喘也就罢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前搭话的人,他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外面裹着的也是比较陈旧的棉袄了,看上去好似已经没有从前保暖,不过浑身上下倒是干干净净,气质也不错,总体而言,看上去便像是一个机灵的小厮模样。
见状,我不禁微微挑了挑眉,道:“怎么说?”
我很想知道,在百姓的眼中,难民究竟过得怎么样。
很多时候我们看见的,不过是有些人期望我们看见的罢了,并非是难民的真实情况。
含笑看着我,他道:“回夫人的话,现在上面已经下了年礼下来了,可是层层剥削,还能有多少东西送到难民的手中?大多数人能够熬得过冬天就已经很好了,那些比较差的,可能连一个冬天都过不去,想要活下去,便只能抢。”
听见他千前一句的时候,我的眉头便已经皱起来了,萧天宸派发下去的物资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与萧景耀手下的人,为何也有层层剥削这一说?
难道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朝廷不成?
心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我道:“这位小哥好生懂规矩、”
我甚至都以为,是谁派来专门与我说这番话的了。
可接下来他的话却打消了我的疑虑,“回禀夫人,小的从前在丞相家里当过差,是之前那位夫人的陪嫁,后来夫人死了,我们也就都被遣散,坐回了百姓。”
原来还有这样一茬儿。
我倒是没有想到,在现在那位常夫人的手下,竟然能够将人给放出来。
若当真是这样的话,我从前倒是看低了她了。
“自然不是填房夫人了,是相爷将我们放出来的。”
说起现在的那位常夫人,他看上去也是有些畏惧的,甚至可以说,不屑。
看来她还当真是一点都不得人心。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他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
淡淡的看了一眼莺歌,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从怀中拿出来了一锭银子给到了他的手中。
“算是赏钱,也算是给你的新年贺礼吧。”
对于百姓而言,不管是从前还是今日,什么都没有银子来的管用。
毕竟,若当真给他们一些什么吧,能不能用暂且不说,会遭到不少人的嫉妒也说不定。
赏赐的银子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即便有嫉妒,也不过尔尔。
小主,
他也是个懂规矩的,连忙识时务的见银子给接过一边道:“多谢贵人,日后贵人若还有什么想问的,大可来找小的,小的就住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