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耀闻言,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王妃又何苦追根接地呢?”
若是有人上了萧景耀的话,相信萧景耀就不会是现在的态度了。
我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萧景耀的话,而是转身就走。
见状,他好似有些着急了,伸手便牵住我的手腕。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即便是他将我的手腕捏青了也不过是隐隐作痛罢了,现在我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哪里经受得住萧景耀的如此手段?
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看向萧景耀的时候眼神不禁有些烦躁。
见状,萧景耀不禁讪讪的松了手,“王妃受伤了?”
这不废话呢?
我示意萧景耀看我浑身上下的样子,“妾身还没有来及更衣处理伤口便来到王爷这里了。”
不想再搭理萧景耀什么,我马不停蹄的过来,就是想要从萧景耀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现在既然连她都不愿意告诉我,那就不说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莺歌,备水。”
现在我身上都是伤口,虽然不能沐浴,但是简单的擦洗一下却还是可以的。
外面的莺歌微微一愣,连忙道:“是,奴婢遵命。”
说罢便马不停蹄的去准备给我洗漱的水了。
见状,我不禁对萧景耀轻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这样的态度倒是也没有让萧景耀生气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含笑看向我,萧景耀无奈的道:“王妃还生气呢?不就是本王不小心将你给弄疼了么?”
我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么?
他将我弄疼的时候多了,若是每一次都要生气的话,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气的是萧景耀不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仅此而已。
心中有数,萧景耀肯定是回到我是为什么而生气的,但是他就是装傻似的绝不开口,让我心中更是生气。
含笑看向我,萧景耀的眼神之间满满的都是无奈。
可然而,我却好像没有看见萧景耀的神色似的,轻哼了一声,带着莺歌走了。
“主子,您如此对待王爷,会不会……”
我知道莺歌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我失宠么?
萧景耀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是我?
淡淡的睨了莺歌一眼,我带着丝丝告诫,道:“在问这件事之前,你难道不知道王爷做了什么?谁才是你的主子?”
即便是知道莺歌是为我而担心的,可然而,她这个让我讨好萧景耀的语气,让我十分的不爽。
闻言,莺歌看上去十分的惶恐,连忙道:“奴婢不敢,您才是奴婢的主子。”
我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为我上药更衣。”
即便莺歌已经十分的小心了,可然而,血肉沾染衣衫的痛却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子,是否是奴婢的手脚重了。”带着满满的担忧看向我,一时间,莺歌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我摆了摆手,道:“你尽管上药便是了。”
不管手脚有多么的轻一样是痛,与其这样,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搞定的好了。
即便我这样说了,可莺歌的手脚却还是轻了不少,“您身上这么多伤口,竟然没有喊疼,奴婢佩服。”
知道莺歌是在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也就跟着莺歌的话说下去。
含笑睨了身后的莺歌一眼,我淡淡的道:“疼的都麻木了。”
疼么?
自然是疼的,可然而我却知道,喊痛没有太大的用处,倒不如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来的实在。
莺歌相说什么,可受伤的东西却由不得她,只能蹙眉一点点的将我的衣衫脱了,又流血了,好在房间里面有壁炉,所以即便将衣衫给脱了也没有太冷。
“赶紧上药包扎吧。”我可不想再承受一番将衣衫沾到皮肉上面的感觉了。
即便知道绷带也就沾染上的,但是比起衣衫大面积的沾染,还是要好太多了。
上了药也能够止血,这样的话好的快一些。
没有说话,莺歌手脚麻利的帮我上药包扎,全程都十分的轻,可即便这样,疼还是疼。
光是清理身上残余的血垢便倒出去了两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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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王爷在外面很是担心呢,您要不要……”
她没有说完,可我却知道了莺歌是什么意思。
淡淡的睨了莺歌一眼,我轻哼道:“要不要什么?我才不要!”
让萧景耀进来看我上药?
我现在还在生萧景耀的气呢,哪里有和么好的事儿?
莺歌闻言,想要劝劝我,可然而,看见我一脸气闷的样子,却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金疮药弄到伤口上十分的蜇人,细碎的疼痛让人抓心挠肝,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在过了一会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也让我不禁松了口气。
“好了,你将那些衣衫扔出去吧。”
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即便修修补补也无济于事,不如扔了。
莺歌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对我点了点头便想要将这东西扔出去。
可然而,才敢刚触碰到,便被我给拦住了,“你去让绣娘补补,打几个补丁也不要紧,”
“主子?”
很显然,莺歌以为是我还要穿,不禁十分无奈的对我道:“即便现在年景不好,府里也不差这一两件衣裳,您又何必……”
我当然不是要自己穿了,我的衣衫代表王府的脸面,我还没有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我是让你补一补去送给外面的难民,即便已经破了,可补好了对于他们而言,却还是一件可以挡风的衣裳。”现在连棉袄都穿不上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我的衣裳不多,能送的就更少了。
“可这只有一件,难民有不少呢。”莺歌蹙眉,有些为难的看向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思索了一下,道:“府上丫头的衣裳有些旧了,一起送去让绣娘修一修了给难民送去吧。”
王府有不少丫头,若是要送去给难民的话,只看女子应当是够了的。
“是,那丫头们呢?”
我难道还能够少了王府人的这点吃穿用度不成?
嗔怪的瞪了一眼莺歌,我道:“自然是让裁缝来新做了,正好新年了,也让丫头们穿穿新衣裳。”
“是,”莺歌这才笑起来,“主子如此善心,丫头们定然千恩万谢。”
不过是借着萧景耀的银子传扬我的名声罢了,这也算是萧景耀对我小小的补偿了。
将衣裳穿好,也算是没有了不让萧景耀进门的理由,不仅是他,就连洛大夫也跟了进来。
“王妃的伤势如何?”
洛大夫有些迟疑的看了萧景耀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王爷请恕罪,老拙医术不精,无法让王妃的身子好转却不留疤痕。”
不就是一点点伤疤么?
我摆了摆手,十分豁达的道:“不打紧的,留疤便留吧。”也让某些人记得这件事,我即便没有多少怨怪萧景耀的意思,可然而他招惹人回来牵连家人的事情却还是让我有些记恨。
恨不得萧景耀一辈子都记得这件事情,防止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很显然,萧景耀已经看出来了我的意思,连忙讨好的看向我,道:“王妃放心,本王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最好是如此,
“疤痕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算了。”我不是太在意这些,脸上的疤痕我都能接受,更何况是身上的呢?
闻言,洛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王妃能够想开便好。”
至少在这样的问题上面,我一向是豁达的很,
“王妃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你尽管治疗便是了。”含笑看向我,萧景耀如此道。
即便看上去,萧景耀已经对我低头了,可然而我却还是没有多想要搭理萧景耀。
亲自将洛大夫送了出去,回头的时候我嘴角的笑意瞬间便消失了。
对萧景耀轻哼了一声,我淡淡的道:“王爷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本王让人将曦儿带来了,王妃见见?”
“曦儿没有受伤吧?”说到那个孩子,我还是有些怜惜的,毕竟命是我自己救的,此时心中自然芥蒂少了不少。
见状,萧景耀好似十分欣慰似的,点了点头,道:“王妃放心,不过就是受了些惊吓,洛大夫开了一碗安神汤,喝了便好了。”
如此便好,听见没事了,我也是跟着松了口气。
蹙眉看向他,我道:“是药三分毒,小孩子还是少喝些的好,让乳娘好生照料。”
没有让萧景耀将曦儿带来的意思,才刚受了惊吓,现在带来的话,或多或少是有些影响的,更何况外面又那么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