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港的震位堂内,三十六盏震位灯将众人身影投在星图壁画上,恍若群仙临世。青铜灯台上的火焰随着海风明灭,在各门派代表的兵器上投下跳动的光影:圣火教的火焰纹弯刀泛着赤光,刀身流转的赤焰纹与震位灯相映,竟在青砖地面投出展翅的凤凰虚影;丐帮徐长老的打狗棒缠着污衣派特有的艾草绳,竹节间还卡着半片枯叶,显是刚从江淮赶回来;华山派弟子的长剑在震位灯下流转着紫霞真气,剑柄处的北斗纹与星图壁画隐隐共振。
石破天握着从副使身上搜出的密信,指尖摩挲着信末的逆旋冥龙纹,星图印记在掌心微烫,仿佛在呼应信中提到的九渊殿威胁:"九渊殿既已现世,其地脉逆旋之术能化生人为尸傀,断江湖震频。单凭长乐帮难以抗衡,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想共商抗敌之策。" 他的声音沉稳如震位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 那是昨夜研究震位图到子时的痕迹。
圣火教红衣使者拍案而起,火焰纹弯刀在青砖上划出焦黑痕迹,火星溅落在他脚边的艾草绳上,竟腾起淡蓝色火苗:"龟兹港一战,我圣火教商队折损三成火焰石,三十名圣火卫士沦为尸傀!" 他袖口的火焰纹与震位灯相映,火焰虚影突然展翅,"若不踏平九渊殿,圣火令的威严何在?我圣火教愿出二十车火焰石,助各位破阵!"
丐帮徐长老拄着打狗棒站起身,竹棒顿地时激起一圈污衣真气,地面的灰尘竟随着真气凝成骷髅形状,正是幽冥教尸傀的标志:"老叫花子的污衣弟子探得,幽冥教在黄河流域设了七处尸傀作坊,抓的都是会点粗浅内功的青壮。" 他咳嗽两声,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令牌,"这是从尸傀身上搜的,逆旋纹里藏着地脉引的方位。"
苏寒忽然起身,冰棱针在指尖转出六瓣雪花,针尖映着震位灯的光,在地面投出细小的雪花阴影:"九渊殿以逆旋星图为基,需用顺旋震频破之。" 她望向圣火教使者,"贵教的火焰石能焚化寒尸阵的阴邪震频,尤其对尸傀腕骨的逆旋纹有奇效;" 又转向丐帮徐长老,"污衣派的地气追踪术可顺地脉寻到祭坛,而华山派的北斗剑阵......"
"好个冰棱宫传人!" 华山派首徒秦逸霄抚剑而笑,剑柄的紫霞纹突然亮起,与震位灯的星图纹共振,在他周身形成淡淡光罩,"我华山派愿以 ' 北斗剑阵 ' 护持两翼,遇逆旋地脉时,剑阵可化顺旋天罡气,封其节点。" 他忽然瞥见苏寒腕上的雪花胎记,"听闻姑娘与少庄主的星雪双生印能逆转地脉,不知能否与我派剑阵共鸣?"
石破天注意到侍剑悄悄将一杯热茶放在苏寒手边,瓷盏碰撞时发出清越的响,茶香混着殿内的艾草味,竟有几分雪山冰棱草的清冽。两人交换的眼神里已无隔阂,侍剑耳后的雪花胎记在震位灯下微微发亮,如同初雪映月,而苏寒点头时,发间的银饰轻晃,正是侍剑昨日送她的冰心殿信物。
他展开羊皮地图,震位红绳在九渊殿分支据点上打了三个结,绳结处的狼头银饰与地图上的星图纹一一对应:"咱们兵分三路:东路圣火教与华山派,攻打黄河流域的尸傀作坊;中路丐帮与狼卫,捣毁江淮的地脉引祭坛;西路......"
"西路交给我们。" 苏寒指尖划过地图最深处的黑水洋标记,冰棱针在图上点出十二处逆旋暗礁,每处都标着小小的雪花记号,"九渊殿主擅用地脉逆旋,需星雪双生印正面破阵。侍剑妹妹,冰心殿弟子可愿负责情报传递?幽冥教的冰棱信鸽认主甚严,唯有冰棱宫的雪花哨能令其迷途知返 —— 当年雪隐长老曾用三朵冰心花,换得信鸽的半道灵识。"
侍剑点头,从袖中取出鸽哨,哨身刻着细小的雪花纹,正是冰棱宫秘传的 "迷途哨":"我带二十名冰心弟子,以震位红绳为引,用雪花哨与各路人马联络。" 她忽然望向苏寒,指尖轻轻抚过对方腕上的疤痕,"苏姐姐,你们若遇地脉逆旋,记得用冰心诀护住心脉 —— 当年姐姐教我的 ' 雪花覆顶 ',可暂封逆旋震频,撑得半盏茶时间。"
三日后的码头,晨光映得圣火教的火焰旗如燃烧的朝霞,旗面上的火焰纹随风舞动,竟似真有火苗在跳跃。石破天与苏寒站在船头,星陨铁剑的狼头流苏与冰棱剑的雪花剑穗在海风中交缠,焦九皋正指挥狼卫搬运火焰石,每块石头都用震位红绳捆扎,绳尾系着小小的狼头铃铛,随着搬运发出细碎的响。钱震山与圣火教使者的讨价还价声穿过甲板,带着波斯商人特有的腔调:"二十车火焰石换十箱波斯琉璃盏?不行不行,老子还得搭二十个震位灯座,否则火焰石受潮,烧不动尸傀!"
"少庄主,丐帮的污衣弟子已混入江淮。" 侍剑的冰心哨发出清越鸣响,一只信鸽落在她肩头,鸽爪上的红绳系着浸了艾草汁的密报,字迹边缘泛着淡淡的紫 —— 这是华山派的传讯暗号,"徐长老说,地脉引祭坛设在废弃的雷音寺,寺内十八罗汉像皆是地脉节点,中间的大雄宝殿供着逆旋星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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