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书房的门,许砚宁就觉得有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许砚宁闻声看去,入目的是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但身形略微消瘦,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许砚宁倒是不客气,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日拜堂,是你授意路平铮的?”

路修远看了一眼路平铮,路平铮瑟缩了脖子,又看向许砚宁,随后回答:“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许砚宁答:“按照你们燕国的要求,我的和亲对象是你,可是你们的习俗是,拜堂的才算夫妻。”

“若是你授意路平铮替兄拜堂,那么我们还是夫妻,若是你没有授意,那么我们就不是夫妻,事关两国和平,我想应该要上报吧?”

路修远语气淡然:“随你如何想。”

许砚宁挑眉,这和她猜想的路修远不一样啊。

路修远出事前可是傲视群雄,那般傲骨她在楚国都有听说过,出事之后外面传言他暴虐成性,看谁都不顺眼。

所以她这个和亲公主对路修远来说是羞辱。

所以路修远派人杀她。

可看现在的路修远,他这般模样哪里像是暴虐成性?

谣言果然是谣言。

许砚宁上前几步站在路修远面前,微微弯腰与路修远平视,路修远蹙眉不解,但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许砚宁抬手抓住路修远的手腕,路修远倒没挣扎,“你这是做什么?”

许砚宁勾唇一笑:“上报太麻烦,我就暂且认为是你的授意。”

“所以?”

“既是夫妻,那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腿疾,我能治。”

路修远收回了许砚宁抓着的手,嘲讽道:“看来公主得了失心疯。”

路平铮坐在一旁托着下巴,摆出一副吃瓜的状态。

许砚宁抬手,一根银针飞出去,扎在路平铮的手腕处。

路平铮倒吸一口凉气,另一只手握着被银针扎着的手腕,疼得他要骂人:“许砚宁,我没得罪你吧?”

许砚宁没有理会路平铮,又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路修远失去知觉的腿上。

“仁圣医者你们是请不到了,不过他的十二鬼门针你们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