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附和：“我也有所察觉，不过精神之力毫无动静。”

白仙疑惑：“莫非是茅山上某个老怪？”

山顶。

顾天惊疑：“即便收敛气息，仍有感应，当是心灵灵觉与信仰之力所致。”

心念微动，依无相真气法门运转灵魂之力，再审视五仙。

此番，五仙果然未觉异样，仍在交谈。

“茅山太过凶险，不如撤退？”狐仙犹豫道。

灰仙稍愣，心动又止：“不可，行至九十仍需努力，我等时日无多，退亦难长久。

宁搏一线希望，或许上仙愿授长生之道。”

其余几仙闻言思索，随即点头。

恰此时，一声尖细声响入耳，于五仙听来却似人语。

“祖母，上仙唤您同往。”

灰仙望去，见金鼠现身，凝目道：“汝非小芷？”

“正是小芷，嘿嘿，修为今非昔比。”小芷欢快道，“仅得些许真气，已成这般模样，在上仙身旁修行甚欢。”

五仙皆露艳羡之色：“小芷福泽深厚。”

灰仙老态迟疑片刻，才开口问：“听闻上仙召唤，莫非是要我们前往？”

“正是如此。”小芷肯定地点头。

灰仙老态情绪高涨：“若真如此，那我们岂非与仙缘有份？”

柳仙附和：“极有可能。

否则上仙又怎会特意召见？”

这些日子以来，五仙对上仙的性情已有几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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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是为了责罚他们，完全无需这般费事，直接在山脚处置即可。

“出发吧。”

灰仙老态压抑住内心的喜悦，神情肃穆，“上山去。”

转眼间，小芷已带领五仙抵达顾天的修炼之地。

“参见上仙！”

五仙见了顾天，宛如瞻仰神明，虔诚跪拜。

顾天微微颔首：“汝等此行，可是为修行而来？”

灰仙老态答道：“恳请上仙赐教，我等修炼殊为不易。

虽努力仿效人道，却难成正果。”

小芷一听，急忙说道：“爷爷，既然要上仙指路，总该有所酬谢。

别的门派都得拿东西交换呢！”

此言一出，五仙皆露出惊愕之色。

身为异类，他们何来珍稀之物可供奉献？

互相对视一眼后，灰仙老态道：“上仙，我等尚存祭祀与契约之法，愿以此供奉，望上仙慈悲。”

“可。”顾天并未推辞，毕竟这五仙实在拿不出太多好处。

待五仙将祭祀与契约之法记录完毕，顾天开始思索该给予他们何种指引。

“茅山派似乎藏有一部专为妖类所设的修行秘籍。”

很快，顾天有了主意。

远古之时，人族崛起，妖魔渐衰，常遭驱逐屠戮。

于是，皮毛、内丹等物便成为猎人追逐的目标，而那本秘籍正是因此而生。

飞升之门融合了《五行内丹法》，结合茅山炼气术与大日炼气术，进一步推演妖类成道之法，并新增成道条件：遵循人道准则。

如此一来，即使妖类成道，亦能保持对人族的善意。

实际上，这也是《西游记》后妖类修行成道需行善的重要原因。

通常情况下，妖类还需在人间行善，背后是神佛仙三界早已在修行体系中融入此类要求。

若想修行，妖类可行，但须遵从三界的规范，符合人道。

尽管神佛仙并非全为人类，但他们也不敢违背人道昌盛的大势，且人类繁衍速度远超妖魔，能提供大量信仰，这是妖类难以企及的。

妖类灵智生成极不稳定，繁殖速度又缓慢，无法与人类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