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名年轻的杀手颤声问道。
一名资格较老的杀手挣扎着坐起身,看着上官逸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地喃喃自语:“好狠的手段……这已经不是武功,是心计……”
他明白,上官逸放走他们,并非仁慈。
这是一种宣告,一种阳谋。
从今往后,他们四个人,将从“天罗”情报网的视线中,彻底蒸发。他们会像水滴融入大海,变成任何一个可能的身份——普通的商贩,落魄的书生,恩爱的夫妻,行脚的郎中……
“天罗”或许还能通过蛛丝马迹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但其成本和难度,将呈几何倍数地增长。每一次疑似的目标,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甄别,而每一次甄别失败,都可能是踏入上官逸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盘棋,上官逸选择直接掀翻了棋盘。
他告诉无生楼:你们的眼线,对我无效了。从现在起,是我在暗,你们在明。
……
两天后。
通往锦官城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小小的商队。
商队只有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拉车的是一匹老马,慢悠悠地走着。
赶车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一边赶车,一边哼着跑调的乡间小曲。他那标志性的断刀,此刻被严严实实地裹在几层破布里,看起来就像一根烧火棍,随意地丢在车板上。若不是他偶尔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谁也无法将他和那个豪爽的刀客萧远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