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抓起了身旁的断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两人如临大敌,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草丛晃动,一只鸽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它的一条腿上,绑着一个极小的、用蜡封口的黑色竹管,腿上还有血迹,明显受了伤
它看起来,已经飞了很久很久,疲惫到了极点,甚至连再次起飞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是信鸽?”萧远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上官逸的身影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那只信鸽的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鸽子捧在了手里,解下了它腿上的竹管。
上官逸打开蜡封,从竹管中,倒出了一卷被卷得极细的纸条。
他缓缓地展开纸条。
纸条上,只有两行用蝇头小楷写就的、娟秀而清晰的字迹。
是苏樱的笔迹。
“方、宋皆安。武当、武林盟高手如云,非敌轻易可撼。敌之图谋,远胜预想,专攻我方之‘软肋’,意在孤立、剪除上官大哥你的所有‘羽翼’。”
“万事小心,此战,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看完了整封信,上官逸久久没有说话。
信上的内容,既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方少白和宋锦书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同时,一股更深的、刺骨的寒意,也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
苏樱的分析,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针对他上官逸的、阴险到了极致的阳谋!
对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哪一颗棋子,是最重要的,也清楚地知道,哪一颗棋子,是相对脆弱的。
他不动武林盟,不动武当,因为那会引发整个棋盘的剧烈动荡,让他自己也陷入不可预测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