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之上,没有牌位,只静静地,放着一柄,断成了两截的……长剑。
那,正是上官逸的父亲,上官鸿的佩剑。
唐炼,将它,从名剑山庄的废墟之中,带了回来。
上官逸,也走上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三支清香,对着自己父亲的遗物,同样,深深地,拜了下去。
整个炼心室之内,一片肃穆。
只有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和那沉默的断剑,在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早已被血与火,所淹没的过往。
祭拜完毕。
唐炼在一旁的铸铁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那个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豪爽刀客。
“萧远小子,”他指着上官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把你知道的,从万兽谷开始,到崆峒山结束,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跟老夫,说一遍!”
“是,前辈!”
萧远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知道,唐炼虽然已经从自己的口中,听过了一遍。但,他要的,是对比。
他要听一听,上官逸的版本,与萧远的,有何不同。
上官逸也没有隐瞒。
他将自己,从返回万兽谷,看到那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惨状开始,到项师叔临终传功,再到崆峒山,如何智斗魔教,力挽狂澜……
所有的一切,都用一种,极其平静的、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气,缓缓地,叙述了出来。
他就仿佛,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别人的故事。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从他那平静的语气之下,感受到,那份,足以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滔天恨意!
整个炼心室之内,针落可闻。
只有上官逸那平静的声音,和唐炼那越来越粗重的、如同风箱般的呼吸声。
直到,上官逸,说完了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