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分明警示着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一场意外的车祸。
“先生,你gān什么,那里危险!”
“拦住他,快拦住,喂,你不要命了吗!”
程锦明脸上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整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吼大叫,而是诡异的、病态的安静。
他一言不发,撕开警戒线迈着长腿走向山崖断裂的栏杆尽头,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那可是山崖,再往前走,就要掉下去了啊!
几个警察见状连忙把这怪人拉住,却没想到这人力气出奇得大,于是他们只好两个人一边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下来,才勉qiáng制止住他疯狂的举动。
程锦明膝盖触地半跪在路边,被死死压制住肩膀,半边脸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细小的沙石在脸上磨出血痕,他却毫无知觉,不断挣扎着肩膀,嘴里发出嘶嘶的类似于野shòu低喘的声音。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像死水一般,彻底不动了。
“先生?”警察试着松开并不停地叫他。
这时候程立段也坐车赶过来,那些警察一见到程立段,立刻猜到眼前这疯子是谁,叹了口气想要扶他起来,“先生,您节哀吧,人我们会尽量去找的。”
程锦明拍开他们的手,自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好像刚才那个失控的疯子并不是自己一样。
他转身朝车子处走去,再也不愿意去看背后一眼。
走到程立段身边时,盯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整整一天,我都没打通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