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丰年也十分无奈,道:“得,我回去再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就你这脑子,不得白搭上去让人骂!我回去让你婶子再想想吧。”
老村长是窝着一肚子气走的。
胡霁色躲在门里,听见老村长走了,这才冒了出来。
“爹,这事儿没成啊?”胡霁色道。
“没成,那老婆子不愿意。”胡丰年很无奈。
胡霁色道:“您把我老姑的事儿说了?”
“那不能不说啊。”
胡丰年看起来有些烦躁,走进屋里先倒了杯水,自己喝了。
“我四爷爷不是说了,他糟蹋了咱们村的姑娘,应该要负责的?”
胡霁色也觉得胡丰年太实城了。
但胡丰年道:“霁色,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我都不这么说。可你看看你老姑干的那些事儿!”
胡霁色愣了愣。
其实胡霁色也觉得老村长说的对,胡宝珠身子损了,那徐大柱也是有责任的。
可难道胡丰年还有别的想法?
“他俩是怎么好上的我是不知道,但这事儿一个巴掌也拍不响。若是你老姑受了委屈,还能憋得住不吭声?你别忘了,他家出丧的时候,宝珠还去帮忙了。”
胡霁色:“……是啊,那时候还不少人说闲话呢。”
也就是因为这个,是胡丰文第一次动了杀妹的心思。现在想来,应该是胡宝珠的做法太大胆,他担心事情迟早瞒不住。
“后来呢?相亲相了多少回?”胡丰年叹道,“她要不要脸啊,肚子里揣着一个,还想骗婚。咱们若是把那事儿瞒着,不是和她一样了?”
胡霁色:“……”
她竟无法反驳。
“我也恨老四,再怎么样不能给亲妹子下这死手”,胡丰年道,“可这药是不是她自己要吃的?她是不是也不想要这孩子?”
“是…… ”
“是你亲老姑没错,也是我亲妹子。可我真要说一句,她真是自己作的。”
…… 确实是这个理!
胡丰年烦躁地又灌了一口茶,道:“看那徐大柱,也就是穷了点,多少算个手艺人,人品也周正。细细想,是你老姑配不上人家。”
听了这话胡霁色是真的忍俊不禁:“您这话要是让我老姑听见了,非要气死不可。”
“这说的也是公道话”,胡丰年无奈地道,“我唯一担心的,是他家那个泼皮寡妇,儿子刚死就能卖儿媳妇的主。要不是因为这个,让我倒贴钱把你老姑送过去我也乐意。”
是啊……
胡霁色道:“徐大柱的人品确实过得去,就是他们家那个徐寡妇,是个面甜心苦的主。”
“那能咋办?你老姑还有别人要?若是嫁过去,受婆婆气,也真是……”
“她自己作的。”胡霁色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