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时拦住苏夕影的胳膊,看着窗外月光,若有所思道:我时常在想,若是当时我不犯傻,把希望寄托在维持古老的秩序上,会不会能保下你。
也不一定吧,毕竟因素有很多,也不是那一个,只是这几千年,你能一直记得我,而我却一世都不记得你,你不觉得不值吗?
沈暮时忽然笑了,捏捏苏夕影的脸,道:怎么,这是觉得对不起我了?赶紧的,拿行动补偿我。
苏夕影沉默片刻,憋出四个字:你不正经。
沈暮时捏着他脸,上瘾似得不撒手,道:你应该多吃一些,你看你身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捏起来手感都不好。
苏夕影无奈道:为什么要你有好的手感,我生来为你摸的?
是啊。
看他如此,苏夕影无语片刻,道:摸吧,我生来就是为你摸的。
终于承认了。
苏夕影想说你还能再无赖点吗,但转念想到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道:不许摸别处。
沈暮时愈发得寸进尺:别处是哪?
苏夕影翻过身,赌气不理他。
沈暮时把他拉回来,忙顺毛道:我不问了不问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呢对吧?
那阵红梅香似乎有一股奇异的作用,安神之余,还很能魅惑人。
苏夕影嗅着那香气,乖乖贴到沈暮时胸口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钻进了沈暮时怀里。
听沈暮时在头顶道:真乖,来,抱一个。
伸胳膊胸口疼,不抱。
对哈,险些忘了。
沈暮时的怀里很柔软,根本不像年龄很大的人的皮肤那样干皱,或许沈暮时有容颜永驻的法子。
许久,沈暮时没再说话,苏夕影像是瞌睡虫附体,打个哈欠,趴在沈暮时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待好,闭上眼睛。
就听沈暮时道: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不做祭司,我们寻个田间野外浪迹天涯吧。
嗯?苏夕影愣一下,随即道:好啊,以你的本事,肯定没人敢欺负我们。
沈暮时道:谁敢欺负你,我剥了他的皮。
苏夕影笑几声,不说话了,他也确实喜欢远离俗尘,和那些筹划算计离得越远越好,一直以为沈暮时带他回到汜朝是放不下祭司这个地位,便一直没有说出口。
次日,二人决定去见沈晚俞。
出了这么大的事,沈晚俞所在的府邸早就被沈暮节带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夜晚和白日均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