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埼玉面露喜色,撩开衣角重重跪在地上,大声道:“谢楼主厚爱,属下一定克忠职守。
您放心,谢家庄的护院虽然不是很强,但属下会将所有精兵强将都部署在后院周围,绝对不让人打扰楼主的清净。”
尊钺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谢埼玉做人相当圆滑老练,临走之前还不忘对杨谦拱手致意:“这里有劳大人了,属下先行告退。”
他不清楚杨谦是何身份,料想能够跟在淄衣楼总楼主身边的人,官职应该不会太低,礼敬有加总不会错,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杨谦冷眼旁观着谢埼玉的每个动作,总觉得这人让他不舒服。
谢埼玉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一种不协调,就像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捏着嗓子唱戏曲,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杨谦断定这人是个蹩脚的伪装者,不过此人既是淄衣楼的探子,伪装似乎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也就释然。
等谢埼玉踢踢踏踏走远,尊钺叫杨谦将食盒提到床头柜上,打开食盒,在杨谦的惊愕目光中,他慢慢挪到床沿,从袖袋掏出一根银针,在每碟菜肴和馒头中试了一下,好在银针没有变色。
杨谦忍不住吐槽:“你可真是生性多疑,连自己的人都信不过。”
尊钺斜斜瞥他一眼:“生逢乱世,多个心眼总不是坏事。以前我就是太相信身边的人,才这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何沦落至此嘛,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讲给你听。”
他拿起馒头就啃,啃完半个馒头才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不等完全嚼碎就吞了下去,开始娓娓讲述故事:“你跟在陛下身边,相信很多事情你有所耳闻,我就捡要紧的说。
王爷在昌河城遭到杨镇老贼的重兵埋伏,千辛万苦逃了出去,沿途遭到东方神驹的疯狂追杀,受了很重的伤,回到柴城外的横石大营时,已是气若游丝,但他临终前始终牵挂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