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走了一天一夜,确实累了,斜斜靠在竹凳上:“尊楼主,楚人都说你是位高权重的大权臣,你的淄衣楼是名动天下的谍探组织,可与魏国的蜂勇卫府并驾齐驱,坐拥数万名视死如归的谍探死士,你怎会沦落到这种悲惨地步?”
尊钺深深吸了口气,悠悠道:“这些事我不屑于跟别人说,既然你是陛下身边的杨柳,跟你说了也无妨,恰好也可以表明我的心迹,日后盼你将这番话原原本本奏报陛下。”
杨谦不耐烦的摆手:“如果其中藏着很大隐情,你还是不要跟我说,以后你自己去跟陛下奏报吧。
凭心而论,我对你们的事情兴趣不大,眼下我只想离开楚国,远离这次风波。”
尊钺眉头微皱,刚想询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身红袍的谢埼玉提着一个漆红食盒和一个小竹篮返回院中,在门口躬身喊道:“楼主,属下可否进来?”
尊钺将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吞进腹中,一挥手:“进来吧。”
谢埼玉提着漆红食盒和竹篮走进竹屋,将食盒竹篮放在茶几上,道:“楼主,属下先替您上药,还是先服侍您用膳?”
尊钺不假思索:“大半天没有进食,先吃点东西吧,有杨兄弟在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你先出去。”
谢埼玉神色一僵,强颜欢笑:“楼主,您好不容易来一趟谢家庄,属下正要借此机会跟楼主多多亲近,楼主可否给属下一个孝敬的机会,让属下为楼主略献绵薄之力?”
尊钺脸上始终挂着春日暖阳的和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我会在这里住上好些天,有的是你孝敬的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且回去,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今天就不要再来后院,多派一些人替我守住后院的路口,切勿让人打扰我的清净。
现在是战乱时期,外面乱哄哄的,若有淄衣楼的官员来到谢家庄,你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明白吗?
若能做到这些,你就是立了大功,等我回到江陵城定会重重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