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趣书屋 她抬眼看向立在门边的黎玄澈,后者金瞳里翻涌的暗色让老妇喉间的话自动咽了回去——这位大长老自进药庐便未移过半步,狐尾在青石板上扫出极轻的">

暮春的风裹着药庐的艾草香钻进袖口时,慕星黎正任清越长老用玉瓶倒出的灵液清洗肩背的伤口。

"小师妹这道抓痕深可见骨,若再晚半个时辰..."清越长老的银针悬在半空,忽然顿住。 乐文趣书屋

她抬眼看向立在门边的黎玄澈,后者金瞳里翻涌的暗色让老妇喉间的话自动咽了回去——这位大长老自进药庐便未移过半步,狐尾在青石板上扫出极轻的沙沙声,分明是强压着什么。

慕星黎垂眸盯着案几上的储物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袋口。

方才在洞穴里,黎玄澈为她挡下的那道黑芒擦着他心口划过,血珠渗进月白衫子的模样,此刻还清晰得扎眼。

她忽然伸手按住清越长老的手腕:"长老,我要立刻去演武场。"

"星黎。"黎玄澈的声音像浸了寒潭的玉,"清越说你需要调息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后,那些黑雾会把令牌里的线索啃得连渣都不剩。"慕星黎转头看他,眼底是前世断气前都不曾有过的锐光,"您说过,要掀了他们的棋盘。"

黎玄澈的狐尾骤然绷直。

他望着她肩背狰狞的伤口,又望进她灼灼的眼,最终低叹一声,抬手召来一方冰魄帕覆在她伤处:"最多一个时辰。"

演武场的议事殿里,七位参与过围剿幽冥圣殿的长老早已等候多时。

云阡润抱着那枚黑雾翻涌的令牌站在中央,见慕星黎掀帘进来,指尖的刻刀"当啷"坠地——她眼底的青影比来时更重,显然一路都在研究令牌。

"这是聚灵阵的变体。"云阡润弯腰捡起刻刀,在地面画出歪扭的纹路,"我用引灵术试过,这些咒文会主动吞噬灵力。"她指向令牌边缘若隐若现的暗纹,"和慕华安密室残卷上的...是同一种吞噬方式。"

"当年幽冥圣殿便是用这种邪阵抽取修士灵核。"苍松长老的茶盏重重磕在案上,"老夫曾见过被抽干的修士,全身经脉像被虫蛀过的朽木,连轮回都入不得。"

殿内温度骤降。

慕星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她断气前,慕华安举着染血匕首说"仙尊要你的灵核救慕家",原来那所谓仙尊,不过是躲在幽冥圣殿阴影里的蝼蚁。

"看这里。"云阡润突然将令牌倒转,刻刀尖端抵住某个极浅的凹痕,"这些符文的排列轨迹...像不像北渊星图?"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星盘,灵力注入后,星盘上的银芒与令牌暗纹重合,最终汇聚成一点,"极北之地,废弃的玄冰古城。"